是出乎辛侧妃所料,楚朝晖脸上没隐忍的怒气,反而摆着一幅似笑非笑的表情,端坐在正房里等着她。
等她进了门,楚朝晖将手一扬,遣退了房里的奴婢。
把玩着腕上那几只雕工精巧的镂空银镯,听着它们在腕间叮铃铃作响,过了好一会儿,楚朝晖才淡淡开了口:“辛侧妃,府里的笑话比戏台上更好看么?”
自打那一日表明心际,要与楚朝晖共同守护安国王府,楚朝晖便一直唤她妹妹。今日又以侧妃相称,显然两人之间,已然多了根分水岭。
辛侧妃自知理亏,往地上轻轻一跪,急急表明心迹:“王府便是婢妾唯一的家,又如何会看府里的笑话?夫人这话,叫辛眉无地自容。”
“辛侧妃,你当日信誓旦旦说要与我一同守着安国王府,我心里十分承你的情,从那一日开始便想将你当做自家人来看待。言犹在耳,便都不做数了么?”
楚朝晖穿着件苍蓝色绣浅黄菊纹的斜襟衣衫,月白色的挑线裙上一丝装饰全无,素白的披帛斜搭在肩上,被窗外吹入的晚风轻轻抚动,整个人单薄得似是一阵风便能御仙飞去。
烛光跳跃下,楚朝晖的脸色苍白到几近透明,唯有深陷的眼窝衬得眼睛格外幽深,令辛侧妃一阵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