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怨恨,苏暮寒的掌心已然被他自己的指甲刺到血肉模糊。
母亲面前不能露出分毫,苏暮寒从楚朝晖膝上抬起头来,苍白着一张脸说道:“儿子并不是不晓事的人,母亲如此说,是叫暮寒有怨无处诉。”
苏暮寒打起精神,想着楚朝晖素日里性子软弱,依旧从亲情牌上下手。一番说辞自然声情并茂,到颇有些打动楚朝晖的内心。
从小时候先皇与皇太后对他的疼爱说起,再提到那一墙之隔有园门相通的两座公主府,频频艳羡楚朝晖姐妹二人多年的情比金坚,更倾诉他与慕容薇的青梅竹马。
“儿子与皇祖父、皇祖母,还有姨母与表妹的亲情早已血浓于水。纵然因为身份的转变,心里头确实有些膈应,难道不晓得骨肉亲情最为珍贵,又怎么会做糊涂事?”
若是苏暮寒矢口否认他的心思,楚朝晖自然不信他的一番说辞。偏他有真有假虚虚实实,讲到与慕容薇那段少时的情谊,还有如今的疏远,苏暮寒一阵心酸,语气里竟带了哽咽。
儿子哭得很是伤感,大约这些日子心里并不好受。楚朝晖抬手想要抚摸儿子的鬓发,慈母柔情与国家大义频频碰撞,那只抬起的手又黯然放下。
若是知错能改,今日皇太后那里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