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然而立,瞧着游廊的转角处,苏暮寒青衫如织的身影已然不见,唯有最后那几句依然如风,清晰地吹到自己的耳边:“打从幼时初见,暮寒便对姐姐有莫名的亲近感,血浓于水,并非是姐姐认与不认、轻易便能抹杀。”
淡淡的暮霭里,温婉独自出了沧浪轩。立在外头那株高大的银杏树下,回望着残云落日下覆盖下身后那些重重的飞檐楼台,露出嘲讽的笑容。
若没有前世的经历,或许她真会被苏暮寒最后那几句话打动,想要重温这血浓于水的亲情。
今世重生,与秦恒那生离死别的哀伤时时在梦中缠绕。一生一代一双人,却被棒打鸳鸯,全是拜方才眼前人所赐。
苏暮寒的笑容再朗润、言语再真诚,也不过披了一件虚伪的外衣。
当日那些黑衣人里并没留一个活口,方才自己杜撰的消息刺到了苏暮寒,大约他会想法子将消息往外传递,企图弥补当日的失手。
如今,寻不到祖父与舅舅,苏暮寒还坚信祖父手上留有祖先传下的宝藏,便沉不住气,想要从她身上下手了。
义母的谆谆教导并不能叫苏暮寒收手,待他日兵戎相见,不如义母情何以堪?温婉满怀怜悯之心,陪着楚朝晖用过晚膳,才赶在宫门下匙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