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水磨石上的膝边缓缓擦过。不待凌司正松口气,徐昭仪却又回头吩咐了两句:“你午后亲自捧了吉服,去紫霞宫走一趟,拿给本宫细瞧。”
凌司正唯唯诺诺,自然一口应承,赶紧爬起身来,恭送徐昭仪出门。
徐昭仪晓得郭尚宫听到讯息,必会赶来拜见,哪里给她见面的机会。
依旧折向尚宫局后门的方向,徐昭仪与陪在身边的刘嬷嬷闲闲说着话:“本宫要去御花园走走,瞧瞧那满树的金桂开了没有,从这里过去到近便。”
刘嬷嬷胖胖的脸上绽着笑意,几道浅浅的皱纹伸展开来,显得极为福态。主子话里有话,做奴婢的听得明白,恭身回道:“时日还早些,大约有几枝耐不得寂寞的,抢抢风头也说不准。”
“花开参差,高低不齐,拿银剪将那不合时宜的绞去便是”,徐昭仪手中帕子一甩,边角擦过凌司正腰间的系带,吓得她硬生生一个寒噤。
枪打出头鸟,凌司正才不学什么早绽的金桂,惹得徐昭仪要动银剪。若不能两全齐美,只能舍了郭尚宫,先保住自己的命要紧。
凌司正紧走几步,就势在徐昭仪旁边耳语了几句,表明自己的忠心。眼见徐昭仪目露满意之色,凌司正一颗呯呯乱跳的心方才归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