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罗蒹葭将父母的过世归罪在自己。若不是自己当年走失,父母也不会忧虑成疾。如今,自己与兄长虽不是锦食玉食,却早三餐安逸,有了奉养父母的资本,父母却早已不在身旁。
因此上,罗蒹葭早已将母亲传授的医术与制香看得比生命更加重要,将这两样都做为父母生命的延续,一心一意想要发扬光大下去。
若依着徐昭仪的提议,纵然自己能解开心结,寻一户家境优渥的人随意嫁了,她又怎能自此安心相夫教子?若是不能行医问药、治病救人,只将自己束缚在巴掌大小的田地,纵然锦衣玉食,也必定粒粒噎喉。
罗蒹葭昧心自问,那样的日子如同要了她的命,是万万不可行。
可若是因自己小姑独处,便耽误了兄长的后半辈子,又岂是刚强的她愿意承受?
夜阑雨起,如泣如诉,徐昭仪的话不时在心上萦绕,一遍比一遍清晰,似是催促她及早为自己打算。
油灯昏黄,映上浅浅的窗纱,闺房前那株茂盛的金银花架舞姿婆娑,浑然不知愁为何物,伴着淅淅沥沥的雨声,罗蒹葭与往常一样,又是无法入眠。
纱帐寝寒,雨中依旧有蝥吟切切,声声催人心肝。
罗蒹葭辗转反侧多时,忽翻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