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里头伸出,手上托着一只绣有苍松翠竹的荷包:“从前答应了你,一直拖到如今,莫嫌粗鄙。”
帘内浅淡如泓的眼波一闪,车帘又飞快放了下去。夏钰之握着手中的荷包,一股暖流由心间升起,似是置身炙热的沙漠,有清溪缓缓流过曾经干涸的心田。
又宛如一个人行走在孤寂又无边的驿路,已然归心似箭。猛抬头时,瞧见家里头昏黄的灯火遥遥闪亮,有人倚门盼归满目眺望。
直待陈芝华的马车进了陈府,夏钰之依旧挽着马缰伫立在桑榆胡同口,久久不愿离去。
江畔何年初见月,江月何年初照人?
当年太湖之上横舟吹笛的时候,以为慕容薇是自己心里皎皎的那轮明月,求之不得,那种孤独与无助的感情曾向潮汐此起彼伏。
却原来,只有在对的时间里遇到了那个对的人,两情相悦的感觉如此缱绻。
归程依然是那几条街道,夏钰之却觉得路途漫漫,身边空落落的难受。一行走,一行忆起了他与陈芝华的初识。
方才祖母房中,陈芝华一泒端淑知礼的大家闺透模样,哄得祖母开心。唯有自己才晓得那并不是她的真实性情。
真实的陈芝华,是那样快意而洒脱,还有略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