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兴,心下却有些暗流涌动。他平缓地问道:“难为你细心,可曾查清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事关阿萱的安危,臣妾如何敢不尽心?”徐昭仪垂下头来,露出耳边一对碧莹莹的耳坠,映着雪白的耳垂,越发显得楚楚可怜。
能在杜侧妃出手之前便未卜先知,郭尚宫本就可疑,偏偏事后欲盖弥彰,便更是犯了大忌。虽然事隔多日,徐昭仪依旧清清楚楚,将自己询问凌司正的话语半分不落地复述了一遍。
宫中果然被人穿成了筛子,连这些身居要职的人都脱不开嫌疑。
崇明帝面上的震惊一闪而逝,勉强压下心间的阴翳,安抚地拍拍徐昭仪的手:“你所说的朕都记住了,总是累你今次受屈,你的好处朕记在心里。郭尚宫那边,可曾泒人牢牢盯紧?”
徐昭仪轻轻颔首:“打从上次的事一出,臣妾便在她身上留了心,果真有几次发现她行事怪异,如今私底下都有泒人留意。”
郭尚宫与寿康宫的距离、与白嬷嬷的态度,连同她素日深居简出的行径,若放大了来看,无一不是漏洞。
有那么两次,徐昭仪泒出的人跟踪郭尚宫出宫,不敢离得太近,却被她三绕两弯就甩脱了人影。
徐昭仪言语谨慎,叙述得有条不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