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宫人,并不放在心上,谁晓得这掌着六部二十四司的总管尚宫,竟早为苏暮寒所用,要恭恭敬敬称他一声主子。
或许苏暮寒许下的诺言并非全然不能兑现,一想到曾经听他描绘过的后半生时光,一抹奇异的感觉自流苏心肺间升起,缓缓流遍全身每一个角落,这一刻带来的希望如此强烈,流苏感到五脏六腑说不出的妥帖。
有些从前想也不敢想的东西在这一瞬间蠢蠢欲动,如天上红日一般穿透重重晨雾,喷薄而出。流苏脑中轰然回响的唯有方才郭尚宫那一句:“如今虽是奴婢,早晚有出头的一日。”
荷包如烫手的山芋,又如灿烂的前景,被郭尚宫再次推到自己手中。
流苏不如郭尚宫脸上云淡风轻,她抓着荷包的那只手微微颤抖,脊背因为紧张而挺得笔直。
郭尚宫衣袖一抚,轻轻拍在她的肩膀上,细细的耳语如晨风一般飘渺:“荷包里有新的传递方法,姑娘好自为之。若有紧急情况,也可以去尚宫局寻我。只是你近日走寿康宫的次数委实太多了一些,白嬷嬷她老人家很不愿意。”
时常借着寻白嬷嬷讨教制香的手艺,流苏频繁穿梭在璨薇宫与寿康宫之间,伺机将她想与苏暮寒说的话搁在金桂树底。
郭尚宫方才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