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事。自然晓得自家姑娘因何入京,丫头连东西也不买,匆忙折返回来,赶紧将这个消息传到梁锦官面前。
梁锦官正拈着银线,在绣一朵满若玉盆的芍药花。听那丫头说得发急,一个不留神,银针狠狠刺入自己的指头肚,立时便淌了一溜血珠,将一块尚未绣好的玉簪白锦缎手帕染上血污。
十指连心,梁锦官眼中霎时蒙上一层泪水。
她将还未绣好的手帕一丢,又把炕桌上一只甜白瓷浮凸芝兰芬芳的茶盏狠狠掼在地上,瞧着那洁白的瓷器在墨玉地面上碎成一片,心也似随着凌迟成了渣子。
纤纤食指点着丫鬟的额头,梁锦官顾不得那上头还鲜血淋漓,只颤巍巍说道:“在外头都听到了什么,从头到尾说说清楚。”
丫鬟胆战心惊,先寻了金创药替梁锦官裹伤,边替她擦洗着伤口边小心翼翼说道:“如今满大街都在传,两家阁老府联姻,夏将军要娶陈家的二姑娘。还说如此郎才女貌的一对璧人,指不定当今陛下还会赐婚,更是锦上添花的喜事。”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似是一阙瑶琴佳音,才要袅袅奏起,那琴弦却戛然而断。
梁锦官仿佛听到自己心碎的声音。她一时悲从中来,沉着一张脸黑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