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宫灯丢弃,由着这名贵的花梨木滚进小厨房劈好的木头里头,落得一堆废柴的下场。
凝望着苏暮寒房中淡黄的灯火,乌金无声地叹口气,敛容掀开了帘子。
这一对母子间的关系,并未因着苏暮寒要出远门而有所改善,几乎可以用冰点来形容。除去早晚请安问好,苏暮寒依然恪守着往日该有的规矩,其余的时间,实在不想多留在正房一刻。
掰着手指头细数,楚朝晖都数不过来,打从苍南回来,儿子究竟有多久没有陪着自己在正房用膳。
礼仪恭谨,言辞有度,母子二人的对答都成了公事公办。
楚朝晖偶尔问起苏暮寒的起居,他都是一幅恭敬到挑不出一丝错处的模样,如同背书一般,向楚朝晖细细述说一番,只是言语里再没了儿子对着母亲的温度。
这样的局面,对母子二人都是煎熬,却是谁也不想示弱。
前些时日楚朝晖一仗翻身,赢得了约束儿子的权利,却也失了儿子的心。
如今儿子已然不必受自己约束,母子二人依然难以回到从前。
幸得辛太妃时时守在身边作伴,楚朝晖还是偶尔寂寞难捱,忍不住回想从前,儿子与慕容薇都年少无忧的时候。
那时候苏睿常年不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