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寿康宫内燃着熏笼,新涪的松枝焦香扑鼻,几盆盛绽的白山茶如火如荼,错落有致地摆在花架上,依旧是往日素净又典雅的气息。
落地的紫檀掐丝珐琅大自鸣钟声音缓缓,如同沙漏的流逝,一切宛然岁月静好的模样。只是并不与这岁月静好的从容相称,白嬷嬷与几位宫人都有些神不守舍的意思,无非强做镇定。
郭尚宫心里更加笃定,她拿起茶盏轻轻抿了一口,便娴雅地立起身子说道:“不敢打扰太后娘娘清静,我还要打点御膳房里后日的宴席,这便告辞。若太后娘娘瞧了这些东西哪里不合适,便叫她们即刻去改。”
“老奴省得,尚宫有心了”,白嬷嬷立起身来,拿眼示意一旁的宫人奉上荷包。郭尚宫尚未移步,便见里头的帘子一挑,一位宫婢匆匆走了出来,在白嬷嬷耳边轻语几句。白嬷嬷顾不上与郭尚宫再打招呼,自己掀了帘子就往里走。
一对名义上的干亲,无论何时何地,总感觉多了些客气,少了几分亲近。
郭尚宫方才随口唤一声干娘,话中却听不出多少尊敬,如今白嬷嬷弃她而去,亦不见得有几分在意。
外头风好似刮得更猛。就着宫婢打起的帘子,郭尚宫一出暖阁,便被外头冷风吹得突突打个寒噤,不由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