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芒,似簇簇烟花染得自己颊上菲红如火。她大声说出自己的判断,显然情绪十分激动。
苏光复在时,曾数次与苏暮寒提到边城守军,提到那些人对苏睿的忠心。楚朝晖的预感来得突兀又强烈,她紧紧拽着楚皇后的衣袖喝道:“暮寒一定会去边城,策反那里的军队。”
整日在战场上摸打滚爬、历经九死一生的战士,他们的战斗力与养尊处优的官兵自然不可同日而语,想要成事,唯有这样的一支军队在手。
与帝后当初预料的一样,他们一直拖延苏暮寒袭爵的时间,还迟早将李之方外泒,为的就是不让他有机会行走边城。
深知姐姐的话确有道理,楚皇后沉吟道:“地形险要,姐姐自然去不得那里。你放心,陛下会即刻泒兵部的人前去坐镇。”
“你糊涂,苏睿在军中的威望无人能及,便说句僭越的话,他早已功高震主,区区兵部如何压制?便是老将军许三年亲自到场,只怕都难上加难。李之方父子孤掌难鸣,形势大大不利。”
楚朝晖一番肺腑之言情真意切,唇边绽开凄然的微笑。这些日子以来,她其实已然想通了许多旧事。
那个被苏睿斩在剑下的袁非,只怕根本就是苏氏族人的旧部。若不然,丈夫虽然勇武,却从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