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在眼前这几个人头上。
苏暮寒晓得母亲不会演戏,那眼中似要喷火的表情凝结了多少愤怒与痛恨,她的话里便饱含了多少真实的成份。
每每提及父亲,苏光复总是讳莫如深。苏暮寒只要往深里去想,苏氏族人被父亲圈在老宅二十余年不敢妄动,耽搁了复国的大好时机,便能知晓他们对父亲的恨有多深。
苏暮寒深一脚浅一脚走着,一不留神摔进雪地里,半晌爬不起来。墨离将前腿跪下,焦急地用嘴拱着苏暮寒的身子,发出惶急的嘶叫。
乌金艰难地挪到苏暮寒旁边,扶了他起身,拍打着他银白的锦袍上厚厚的雪花,又拿衣袖替他拭去脸上的雪水。
一丝悔意从苏暮寒心间缓缓滋生,渐渐散在他的五脏六腑之中。满口的苦涩与腥咸,叫他发不出一声话语。苏暮寒反手抱住马头,将满眼冰冷的泪水都落进墨离脖颈间长长的鬃毛。
是懊悔那一年金銮殿上无意瞧见父亲杀人?还是懊悔自己不该晓得了自己的身世,更或是懊悔自己亲手斩断了一切亲情,如今只落得一个义仆、一匹爱驹。
回到帅帐之中,楚朝晖身上已然没有一丝力气。她泡在热气氤氲的大木桶中,伤心欲绝地大哭了一场。
苏暮寒与众将士割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