履轻盈,软底绣花宫鞋寂寂无声,唯有裙裾上环佩叮当,清脆悦耳。
听得熟悉的声响,慕容芃抬起头来远望,已然瞧见花间小径上熟悉的身影。他将手里的鱼食扔在水中,含笑迎了两步。
春日渐长,汤伽儿已然换下夹襦,着了件玉簪白的交领宫衣,品红色的妆花贡缎宫裙,一对双环玉佩的叮当声如汩汩清泉。
褪去去岁的婴儿肥,汤伽儿整个人亭亭玉立,肌肤虽算不得莹白如玉,却闪着小麦样健康阳光的色泽。
她行至慕容芃面前,微微福身下拜,唤了声太子殿下。慕容芃眉头微微一蹙,沉声说道:“说了许多次,唤我阿芃,伽儿姐姐总是不改。”
素日里自然是唤做阿芃,两个人都未曾留意,唯有汤伽儿想谈国事时,才会郑重地唤一声太子殿下。
汤伽儿甜甜一笑,唇边荡起深深的酒窝,不接慕容芃的话茬,却将他的袍袖轻轻一牵:“去你的内书房,我有正经话与你说。”
外书房是慕容芃处事公务、间或召见大臣的地方,汤伽儿从不擅入。偶尔有事,都是约在慕容芃的内书房,两人品着茶闲聊。
今日辛太妃去意已定,汤伽儿的想法从她身上一直转到了边城。
仁泰宫的沙盘、还有皇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