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老管家与碧梧对视一眼,一双浑浊的眼睛里串串泪水止也止不住:“老爷、夫人,两位爷因为与千禧教私下勾结,直接参与谋逆,都是判了秋后问斩。那刘本、魏诏、连同原江阴太守吴大人、扬州郡守夫妇,全是同等罪行,都等着秋后一并行刑。”
仿佛一把尖刀深深刺在钱瑰心上,又让她暂时还魂。钱瑰喉头腥咸,哇得吐出一口鲜血,都渍入脚下陈旧的青砖地上,还有几滴溅上她月白对襟山茶花的衣衫,红得触目惊心。
“其余的人如何?两位哥儿如何?”一把推开青衣过来搀扶自己的手,钱瑰狠狠抓住老管家的臂膊摇晃着,声嘶力竭地问道。
老管家抬起衣袖擦了擦眼泪,抽泣着说道:“两位哥儿随同族中其他男丁发往广西边陲之地服苦役,其余的女眷罚没宫中,听说要发往浣衣局等处为奴为婢。小姐,钱家已被抄家,如今真得完了。”
老管家说罢,放声大哭,惹得碧梧、青衣二人也跟着眼泪扑簌扑簌直落。
踏雪本是趴在脚踏上假寐,如今摇晃着下了脚踏,往前蹒跚了几步,挪到钱瑰脚下。它伸出舌头舔着她衣衫上的血迹,再拿冰凉的鼻头去碰触钱瑰的手心,以自己独有的方式安慰着主人。
钱家两朝重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