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仙去,感谢兄长又给了蒹葭一个温暖的家。”
妹妹的话听起来有些怪怪,罗讷言将手边的杯子放下,胳膊肘支在炕桌上,疑惑地问道:“妹妹今日有些不对劲,莫非有什么心事?”
罗蒹葭嘴唇一抿,先干了杯中酒,向罗讷言诚挚说道:“妹妹的确有些想法,兄长先听蒹葭说完,莫要急着否定。”
就着几味可口的小菜,罗蒹葭且斟且饮,将自己的打算说了一遍。
瞧着罗讷言目瞪口呆,急急想要开口,罗蒹葭素手轻摆,含笑道:“哥哥不必苦劝,各人有各人的缘法。我既说与哥哥知晓,便是已然经过深思熟虑。”
罗蒹葭已是双十年华,虽是朝廷封的县主,身上却顶着寡妇的身份。罗讷言有心替妹妹寻一门好亲,又没有十分称心之选,此事便一直搁浅。
此时闻得妹妹余生并无嫁人之心,罗讷言苦劝道:“你一个妇道人家,终身总要有所依靠。哥哥虽好,却陪不了你一辈子,你还须为将来打算。”
罗蒹葭轻轻摇头:“人生在世,图得便是个心安。天下间多少夫妻同床异梦,又有多少夫妻劳燕分飞。我如今有一份朝廷俸禄,衣食已然无忧,只想做些自己喜欢的事,多积一点福德来报答老天开眼,令咱们兄妹团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