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心间甜蜜与酸楚并存,一时不晓得何去何从。他恍恍惚惚随着吴小姐在凉亭里头落座,吴小姐含羞带怯,说话却十分清晰:“罗大夫,我私下揣摩,你的顾虑有着两重,却全都立不住脚。”
罗讷言轻轻一叹,语随人意脱口而出:“吴小姐既晓得讷言的顾虑,便全当没有这么一回事,日后相见大家依旧是朋友吧。”
吴小姐手上搅着丝帕,嫣然一笑间面上飞起淡淡烟霞,她低低说道:“罗大夫,你第一重顾虑是自己的出身,你觉得自己一介秀才,配不上我这侍郎府的千金,是也不是?”
罗讷言心里苦涩,微微点头应承:“人言可畏,讷言不想令小姐日后遭人飞短流长,更不想令旁人指责讷言攀附权贵。”
吴小姐两手交叠而坐,更显端庄肃然,她悠悠一叹,慨然道:“罗大夫,你当真是大智若愚。若说攀附二字,其实如今是吴家高攀于你,难道你不晓得多少侯门显贵想要拿自家嫡女与你联姻?你虽是位大夫,背后却立着夏家与宫里头那样的大树,是你自己懵然不知。”
时有官媒光顾罗氏药铺,议亲的对象里头确实有官家嫡女,罗讷言榆木脑袋不开窍,只蹊跷自己如何转了桃花运,何曾往自己背靠的大树身上留意。今日听了吴小姐一席话,方才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