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麦管喂水与她喝。
幸而一直紧咬着牙关的花椒已能吞咽,否则这两天两夜衣不解带不眠不休,罗氏恐怕早已挺不过来了。
……
花椒知道自己活不了了。
两世为人,直面死亡还是头一遭,说起来也算是人生再无的体验了。
只不知道,竟这样痛。
身体四肢好似骤然消失,只留下如蛆附骨般疼痛的脑袋。
就像有人在对着她的脑袋吹气,气球似的不断地膨胀,再膨胀。就在将要爆炸的生死一刻,突然漏气。不过须臾,一股股莫名混沌的气流你争我夺蜂拥而出。不待她反应,已是吃了炸药似的乱闯乱撞相互碾压了起来。
好似有千军万马在脑海中开战,你来我往你死我活,脑袋一圈一圈的大,又一圈一圈的紧。
经了不少荒唐事儿,直到这会子,花椒方知道什么叫求生不能,求死亦不能。
恐惧、无奈,痛不欲生,却又无可奈何,只能这般煎熬着,挣扎着,等待着。
似梦似醒中,花椒感觉到自己呜呜在哭。
为什么要哭!
骤然间,愤懑、怨恨,恐惧和无奈都化作了漫天的恨意盈满胸腔。
花椒扑过去按住那些气流就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