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底叹了口气,看了眼神色如常的丈夫,走上前拍了拍小儿子的胳膊:“什么样子,仔细吓坏你侄儿侄女。”
秦连凤这才别别扭扭地垂了头,却是眼眶都红了。掩饰般地快走了两步,背过身胡乱抹了把脸,就要卸下牛车上的水桶往屋里搬。
秦老爹看了眼小儿子,却是拦了他:“不用卸了!今儿已是迟了,明儿一早,咱们再去长江。”
语气淡淡的,却是掷地有声。
秦连凤闻言眼睛倏地就亮了起来,双脚虽然钉在当地,却是在场所有人中最先反应过来的那一个,当即高声应“是”。须臾的光景,声气儿都不一样了。
秦连豹兄弟四个都是心里有成算的,也都深知自家老爷子的脾气秉性。听他这样说,倒也没有太过吃惊,慢了一步,齐声应是。又下意识地相互对视了一眼,皆从对方眼里看到了一丝凝重。心中各自有数,却是得仔细重新筹划了。
唯有坠在最后的秦连彪,原是特地跟过来看热闹的,突闻这话儿,满脸的嗤笑就僵在了脸上,脸色都变了,跳出来一径儿窜到秦老爹面前,就嚷嚷了起来。
秦连彪的父亲秦观来与秦老爹是出了五服的同族兄弟,两人同年,生日只差月余,又性子相投,在家时就能玩到一块。逃荒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