跌落在地七零八落的了。
而不管是完好的还是少了胳膊腿的这些个家什,通通亦是长满了大块大块的霉斑,重重又叠叠,已是不成样子,根本看不清本来面目了。
至于上房堂屋后头的厨房内,灶头大半都在水里泡过,已是垮了大半了,只有半边烟囱还挂在墙上摇摇欲坠。墙角的大水缸来了个大挪移,直接斜角切过去堵住了后门。靠墙的橱柜直挺挺的砸在了当地,还崩掉了墙上的砖……
好在的是,地窖没有渗水。
在地窖被打开的那一刻,所有人都哭了。就是坚毅如秦老爹,亦是红了眼眶。
这么多天了,谁都没空去想,也不愿去想,更不敢去想,家里究竟如何了,甚至于家还在不在。
尤其是,地窖还在不在。
虽然家中的这座穹梁地窖是秦老爹带着儿子们亲手完成了,按着打小的记忆,去地数尺,特意添加了糯米汁、石灰、草纸和苦楝叶控砖砌成,足足耗费了一年多的光景,且不惜工本。
这些年用下来,确实不透水不开裂。就是梅雨郁蒸,也毫无影响。
却是不知道受不受得住这洪水。
没有想到,地窖竟是保住了!
豁然开朗。
所有人提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