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地里越冬的春花种得及时,到这会子一个多月过去了,早已发芽且已长得壮壮实实的了,轻易不会冻死。
至于那些个并没能赶在寒露前将豆麦种下的人家,损失就不大好说了。
北风呼啸了两日,入冬后的头一场大雪又铺天盖地的翩然而至,不过一夜光景,天地间已是撕绵扯絮白皑皑的一片了。
地里就像盖了床松松软软的厚棉被,秦老爹松了一口气,不指望明年年景有多好,只要别像今年似的,只要勉强过得去,只要能打些粮食糊个嘴,也就别无所求了。
只有花椒,看着被白雪彻底覆盖连个影踪都再不见的芹菜,却是心焦了起来。
算算时间,最早一批芹菜灭缝至今已有一个月的光景了,按说也快到可以起收的时节了,却不知道这芹菜究竟长得怎么样了。
更何况这样冷的天这样大的雪,就算这芹菜是冷季蔬菜,生性抗寒,可花椒还是不免担心它们一个扛不住,生生冻死了。
这又该怎么办。
没有半点虚言,这天可是真冷。
冻手冻脚,风吹在脸上像刀割一般,就连水笕都被冻住了等等的这还罢了,说起来花椒前世已是有年头再没见过能垂到地面的冰凌了,甚至说起来连冰凌都已多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