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寿堂,正中挂着《麻姑献寿图》,四周墙上棚上已是挂满了密密扎扎重重叠叠的寿幛寿联。上头的题词已是瞧不见了,只能看到特地露在外头的送礼人的姓名。
供桌上则放置了成双蜡扦,寿烛高烧,燃寿字香,还供有寿星、王母纸马,福禄寿三星立像,两杯酒、两杯茶,两双红纸裹好的筷子,堆叠在供桌上的寿面、寿糕、寿桃俱用红纸覆面。
花椒看得眼花缭乱,同时也看到了自打出生后只曾耳闻不曾目见的端坐在上首太师椅上的姚老太太。
八十岁的老人家,依旧精神矍铄、耳聪目明、声音爽朗。秦家这么些人排排站,就连一般大小的这么些个小小子小丫头她都一一认得出来。
花椒与兄姐们都是在家里被教导好了方出来了,磕头拜寿一丝不差。
只不过今儿的客人实在太多,据说寿柬足足发了半个崇塘,拜过寿秦老娘被姚老太太拉着说了几句话,就阖家告退,被执客请入了后院吃茶。
横溪岕的姨丈姨娘和莳萝的公公婆婆也都来了,几家的小小小子小丫头们很快凑到了一起。
杜氏娘家也来人了,沈家隔得太远,和方良一样,只能掏银子请秦家帮忙置办贺礼,说起来这也是秦家的体面、姚氏的体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