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再做打算的。”
秦老娘就颔首道:“你这话可是说到我心上去了,我也正是这样想的。”
孩子大了,总要人说和,原本她还耐着性子听一听,可越听那话头越不对,要么就是一概不问,只问婚期的。要么就不是打听何时分家,就是探问盖几间房有几多彩礼的。叫她不胜其扰,又不免有些担心。
好人家不会赶这样的热灶,可存了这样心思的,她这心里头又有顾忌。
俞阿婆却觉得秦老娘太过操心了,今时不同往日,凭着秦白芹,秦家可是不比旧年了,说不得一年就是一个台阶,不出两年就要改换门楣了。
秦连凤今年不过十六岁,小小子,又是家里的老幺,即不指着他顶门立户,又不指着他立马就传宗接代,就是到了二十岁上再成亲亦是不碍的。
而到了那辰光,想挑个甚样的媳妇,可不比这会子容易。
拍着床沿告诉秦老娘:“这样看来,咱们老五倒是个有福气的,你只管稳坐泰山就是。”
一句话说得秦老娘啼笑皆非,可到底脸上的笑容只绽出了五分就又收了回去:“只你瞧我,岁数不很大,可记性却是一天比一天坏了,也不知道再过两年,会不会就老糊涂了。”说着就想起了方老夫人和姚老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