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黄阿婆老母鸡孵蛋似的惯常坐的那架竹床,更是塞在了最里头。
而这样一番大动乾坤的收拾,屋里一下子宽敞了许多,那股子三伏天都好似永远散不去的霉味儿一下子消失的无影无踪。
等袁氏觉着身上有了气力,再次下田的时候,也不再把石榴姊妹带进带出的了,放心大胆地留了她们在家料理家务或是玩耍。
红枣带着妹妹们进出花椒家,也就再没了顾忌了。
只对红枣姊妹们来说,又与袁氏不大相同,袁氏是终于摆脱了秦连彪这个无底洞,而她们姊妹却是终于摆脱了黄阿婆了。
毕竟认真说起来,红枣姊妹和秦连彪的相处并不多。
秦连彪并不是个疼爱孩子的父亲,虽然不像黄阿婆那般非打即骂,却也从来没个好脸色,红枣姊妹同样不敢拿正眼去瞧他。
只往常相处就不多,又一连半年未见影踪。两个略大的还罢了,小的花生和桂圆都快忘了父亲长什么模样了。
而打小进出花椒家,红枣姊妹自然知道这世上的祖母也并不都是同自家祖母一模样的,但也从未想过没了祖母日(日)夜夜的哭骂声,又是怎么个光景。
突然之间世界清静了,不用再听黄阿婆无时无刻的哭骂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