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张桌子的杜大舅、沈大舅几个俱是面面相觑,方良却是啧了一声,这也太不经事儿了。
他还如临大敌一般,哪知就跟两军打仗似的,自己列好了阵仗,正准备擂鼓冲锋,敌人竟溃不成军闻风而逃了。
叫了秦连彪的小厮把他背回车上。
又是热水又是热茶的倒也不慢待,只是等到秦连彪酒醒,还琢磨着找方良谈桩买卖的时候,已是日头偏西,新娘子的花轿都已是发轿走到横溪岕了。
当然,这已是后话了。
而话说这头,这边厢方良忙出忙进地安顿好了秦连彪,又回到酒桌上,酒过三巡,一道素炒白芹上了桌。
旁的桌上蹄髈扣肉早已吃的满嘴流油,一壁大赞酒席丰盛一壁吃饭舔碗,对这素菜要么不以为意,要么光了盘子都未多想,可方良这一桌上的俱都是知道底里的,俱是眼睛一亮。
却是知道这一席猪八碗虽然价值不菲,在乡间喜宴中已是算得上顶尖儿的了,可若细论,比起蹄髈扣肉,这道素炒白芹才是真正的硬菜。
一斤五花肉才多少铜子,可这白芹光是大宗往外出货可就得二百钱,还是毛菜的价。
这样说起来,秦家这次的婚宴可真是大手笔,光是这两天待客宴加上喜宴上的这碗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