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的事儿,百密还有一疏呢,哪能半点不漏的。
更何况那天的喜宴过后,都有几个脑筋活泛的打听桌上的这碗白芹了。
舒秉庚还是在钱德隆当差的,听的见的都比旁人多,一句话都不提,就已是露了痕迹了。
可既是这孩子有意不提,大伙儿就更不会说破了,凭他们小两口自家处置既是。
秦老娘却有些担心因着这事儿叫两个孩子闹得不快,秦老爹不以为意:“你就是不相信孙女婿,也该相信我家莳萝才是。”
想到莳萝,秦老娘却又伤心了起来了。
归宁之后,她捧在手心里长大的长孙女,和他们家就只能按着亲戚走动了。
而秦老娘这厢伤心,那厢罗氏也打心里有些感伤。
她嫁过门的时候,莳萝还是个梳着丫角的小丫头,领着小叔弟弟偷偷跑到新房里来看她,还给她拿糕饼吃。
可一眨眼的工夫,当年的小丫头已为人妻,自家的两个小丫头也一天一天的长大了。
正回忆着三个孩子糯米团儿似的小辰光,忽的膝盖上一重,一低头就看到了一张圆团团的小脸,脸上已是不自觉地露出了笑影儿来。
花椒趴在罗氏的膝盖上,仰着头朝她蜜蜜地笑:“娘,祖父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