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经过钱大掌柜的提醒才反应过来,他身边还真就没人能说自己是真正懂稼穑的。
毕竟他们宣歙之地,人多地狭,像他们这样的中等人家,大多在外经商,手里头掌柜账房朝奉是不少,可还真就没有甚的拿得出手的堂匠。
那些个跟着他祖父一道从宣歙老家过来的老人,如今都已是二代三代甚至四代了,打算盘吆喝叫卖俱是一把好手,可哪里摸过锄头的。
而崇塘本地出身的朝奉伙计一代早已一大把年纪,大多已是告老了。二代三代亦是一样,也是大都打小就在铺子里学徒,庄户出身的都不多,哪有几个真正下过地的。
不过拿着花名册这样一番琢磨,倒还真被他们寻摸出了一人来,却是舒庆元。
他倒是真个下过地的,却是秦家的姻亲。
何况这么些年过去了,也不知道小辰光的庄稼把式有没有丢下。
钱运仁和钱大掌柜这辈子都谨慎惯了,俱是拿不定主意,只得把这桩事儿先放放,想来想去还是只得请秦老爹出马。
可看着秦家阖家忙的团团转的模样,又不知道该如何张这个嘴。
只秦老爹也不用他开口,当初那三千两银子的定银可不是白拿的。既已拿了银子,自得出力,帮着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