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插进了水里,对着竹竿一阵吹气儿,又把耳朵贴在竹竿上听。
或许是没听到出鱼的声音,又换了个鱼洞。
这样反复两回,丁香已是气的跳起来了:“笨死了,找个鱼洞都要这样久,我用手摸就摸到了……”
嚷的那边山脚下的花椒几个都听到了。
香叶听着嘿嘿地笑,不过笑过之后,还是集中注意力跟着茴香分辨草药。
花椒却是心神不宁,眼睛不住地往山腰上张望。
花椒知道流民。
通常约定俗成的,不堪赋役负担、无法生活只得抛弃田地家宅、被迫逃亡的叫逃户,因着天灾*、灾伤乏食远徙他所的才被称为流民。
可不管是逃户也好,流民也罢,这些雪泥鸿爪、身世飘蓬的老百姓同寻常民户最大的不同就是没有户籍、不为朝廷纳税当差,就不能算作治下之民。
见不得天日,在这大山里到底要靠什么生活。
想来靠山吃山靠水吃水,艺麻种箐、造纸制菇、析薪烧炭、采药放蜂、打鱼捏雀……或许吃不饱,却也饿不死。
可如果还有像她这样大、相比而言免疫力较成人更低的孩子的话,花椒不敢想象。
……
时间过得很快,眨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