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送着最后一批三茬白芹离开的周家湾,算起来至今不过半年光景。
那时候秦家的西群房正在立柱,门口的莲溪早在旧年年底就完成了清淤筑堤,功德碑也已经修好,又赶在年前祭祖立碑,那几天,整个周家湾欢声笑语,比过年还要热闹。
刚翻过年,秦连龙又买了好些苗木回来,就等开春后移栽在溪埂上,护埂固土。
却没想到不过春夏两季的生息,打眼看去,沿溪郁郁葱葱,已有大家气象。
崔大郎不禁暗自点头,秦连虎兄弟三个已经在堡门前等候了。
半年不见,原先一向称兄道弟的四人站在堡门前自有一番契阔。
只是如今在这称呼上头,不免叫人有些尴尬。
尤其是崔大郎,比忽的就小了一辈的秦家兄弟还要不自在,不禁苦笑道:“各论各的,各论各的,咱们平辈之交。”
忽的一眼看到了码头旁的建筑,不由好奇道:“那是水碓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