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身子行礼,又斜了眼瞧人的爱娘,一径回了自家。
只一进门,丁香就一脸嫌恶地凑了过来同茴香抱怨道:“她怎的又来了?”又嘀咕道:“族婶娘也不赶她走!”
茴香就看了她一眼。
这是长辈们的事儿,可不是她们这些个当晚辈的能够非议的。
香叶却也在同花椒咬耳朵。
虽然家里的家教一向宽容,可一来这并不是甚的体面的事儿,家里头别说一干长辈了,就是略微知事儿的小小子小丫头都知道下意识地忌讳这事儿。二来香叶不比茴香丁香的早熟,年纪虽不算小了,却还懵懂。虽然知道爱娘是秦连彪的姘头,却不知道姘头到底是甚的东西,所以直到现在还没有弄明白爱娘的真正身份。
好吧,其实花椒也不知道爱娘对于袁氏来说,到底算甚的。
可自打旧年,那爱娘把她自个儿同黄阿婆一道打包送过来后,袁氏虽然已发了话,不追究爱娘的过错,也再不许爱娘登她的大门,彼此两清。
可不出几个月的光景,也就是旧年腊八刚过没几天,爱娘就又上门,说是同袁氏有要事相商,袁氏自然不会搭她的腔,院门一锁,随她死活。
爱娘起初还硬挺着,不管丫鬟怎样苦劝,死活不肯走,只日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