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道:“我,我想,想把字儿写完。”
花生、桂圆就齐齐看向红枣,眼里又有些担忧。
红枣看着石榴,又看了看她手里一颤一颤的毛笔,甚的都没说,踩过地上的绣绷,带着两个妹妹回了屋。
外头堂屋的动静,内室里的袁氏听的一清二楚。
却躺在床上,只爬不起来。
外头溪埂上传来欢声笑语,应是聚拢在秦家的乡邻们纷纷散去了,袁氏的心却越来越静。
钱是男人的腰杆子,男人却是女人的腰杆子。
是女人的脸面。
别说一门子的妯娌之间了,饶是嫡嫡亲的同胞姐妹之间,关系再好也免不了攀比。
她一辈子不如人,姐妹妯娌间从来直不起腰杆抬不起头做人。
她不能叫她捧在手心上的女儿们也落的跟她一样的地步。
既是头一遭投胎没落个好人家,她这个当娘的,拼死也得替她们挣回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