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俩一句话一个动作之后,已是心照不宣,不必在说些甚的了,一时默默无言。
只花椒同莳萝俱都不知道的是,袁氏撞了这么多回南墙,浑身骨头都拆了两回,或是有些许的醒悟了,所以这一年多来,待红枣姐妹复又用心了起来。
和颜悦色,体贴入微。
到底母女没有隔夜仇,母女情分又哪里是说斩就能斩断的,除了红枣仍旧对袁氏心有芥蒂,对于前事始终无法释怀之外,年纪尚幼的花生、桂圆还是需要亲近袁氏的。
红枣冷眼旁观,那娘三个你近一步,我近一步的,渐渐的,心自然靠拢了起来。
若不是有始终面色木然的红枣横亘在其间,说不得就是一副母慈女孝,叫人一丝感动油然而生的温馨场面的。
但现在,因着红枣突兀的存在,这份温馨就像是日头底下的皂荚泡,看起来五光十色,却不知道甚的时候伸手一戳,就烟消云散了。
……
大好的日头渐渐西移,眼看着辰光差不多了,红枣就带着花生桂圆告辞往家去。
一到家,花生同桂圆就蹦蹦跳跳地找到了袁氏,滔滔不绝的把今儿茴香小定的场面说给并未过去观礼的袁氏听。
桂圆到底年纪小,只知道说今天的酒席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