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形成了如今的格局:镇上商铺挨家、门店比肩;埠头上舟楫泊岸、桅帆林立;驿道上骡马飞驰、车队如蚁……
稻米丝茧、竹木薪炭、盐糖油茶、绸缎呢绒、南北杂货……皆能从崇塘北上南下,旁的不说,只说每天仅从崇塘乡间发往崇塘的船只,据说就有七十二只半之多。
而在这诸多从崇塘进出吞吐的五花八门的贸易中,稻米自是当之无愧的第一大宗的。
虽然如今崇塘还处于休养生息的时期,因着一场天灾,已经失去了曾经的鼎盛,还在恢复当中,可就说旧年,船来船往、货进货出的茧吞吐就在三万担左右,棉纱也有五千余件,糖在两万担,油在二十万担,白芹在五千余担……
可漕米的吞吐,却是高达五百万担的。
这厢一对比,就知数量有多惊人了。
米行贸易之大,已经母庸置疑了。
可次之的却并不是数量亦相当可观的丝布,抑或油盐的吞吐,却是木材的进出。
花椒扳着手指头算了一回,据她上回在埠头上所见的那般,满崇塘上千家的正经商铺中,九甲上头一字排开大概能有十来家的木排行。
在崇塘诸多行业中的占比并不算很大,别说根本及不上吞吐还在之后的油盐丝布诸多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