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呢,茂哥儿是个乖孩子,待会儿日头公公起来了,再去给舅娘请安。”
茂哥儿确实是个乖孩子,听得莳萝这样说,虽然嘟着小嘴,含含糊糊地不知道说了句甚的,说甚的都不肯再睡,但也确实没有犟着性子非往外头跑,只是闹着舒秉庚早早的穿戴洗漱好,就个人踮着小脚候在廊下,望眼欲穿地等着日头公公起床。
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日头公公快出来!”
不过他这么闹腾,莳萝同舒秉庚自是别想再睡了。
莳萝随他去,舒秉庚帮着莳萝收拾好床铺,摸了摸莳萝还不怎么显怀的肚子,就笑着出门将儿子顶在了肩上,望了望东边儿天际的鱼肚白,扳着他的小指头算了回时辰,就往正院帮忙去了。
同样歇在了隔壁的李蹊虽然昨儿夜里头同连襟舒秉庚是差不多辰光歇下的,可因着生物钟的缘故,公鸡方才鸣过三遍,满打满算也就睡了个多时辰,就已是醒来了。
侧身抱了茴香,只手抚着茴香的后背,另只手握了茴香细长的手指,轻轻摩挲了起来。
倒是自打害喜后也同样渴睡的茴香,虽说昨儿不等李蹊回来就早早的歇下了,就连李蹊回来同她说话都只迷迷糊糊的应了声就又睡熟了,直到这会子东边天际露出丝丝红晕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