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典当的不剩多少了,也就勉强足够正房里头这会子四时节的日常陈设而已。
更何况弟弟还要念书娶亲,妹妹也将备嫁,家里头还有接二连三的大事体要操持,再加上祖母上了年纪了,娘亲身子骨弱常年吃药,家里花钱的地方还在后头……
而且她能感觉的出来,秦家并不是那等盯着人妆奁不放的人家,她们家或许没有必要本末倒置的。
可凭她怎的苦劝,她娘总想着已经委屈了她了,不能再眼睁睁地看着她遭罪——女儿家不被婆家看重,这以后的日子可怎的过,何况待她出了门,娘家再想要帮衬,也没有这个能力的,非要攒出银子来给她陪嫁不可。
虽说最后她娘总算打消了主意,却是因着那厢姨祖母派了郭嬷嬷过来,送来了个不起眼的杉木小匣子的缘故。
她当时心头就是跳,果然,匣子里头装着的竟是莲溪城外两个小田庄的田契,以及位于莲溪的间二进二出小院子的地契。
按着如今的行情,说甚的也值两三千两银子的……
大恩大德无以为报,她能做的也只有竭尽全力,把日子过好!
不过这话已是扯远了。
话归正题,再回过头来说李蹊同茴香的喜事。
在左氏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