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边,闲话家常,说的基本上都是关于出行的细节。
大堂哥同左氏俱是打小就耳濡目染地学会了同长辈打交道的晚辈,可方老太太却不是甚的寻常长辈的。
不像左老太太,只要会念经会说因果,就能同她说到块儿去,也不像秦老娘,只有她迁就小辈儿的。
方老太太年纪虽长,可思路清明,脑子比他们这些个年轻人,甚至更活泛。
就譬如,秦老娘这向嘱咐他们的,都是行李上的事儿,比如虽是夏天,可河上气温早晚多变,除了要带上两件夹衫夹袄外,还得多带两身披风。又拿了体己的细棉布出来给他们做内衣,说是船在水上行,可用水却并不便当到哪儿去,湿衣裳更是没地儿晾晒烘干,多带几身内衣,也方便换洗。
而昨儿去左家辞别的时候,左老太太同左太太婆媳两个却俱是哭哭啼啼的,千叮咛万嘱咐左氏定要小心。好像左氏并不是出门游历,而是要流放似的。还让她沿途停靠码头的时候,定要上岸烧柱清香,让满天神佛,尤其是河神保佑她……
可搁在方老太太这,却是不知怎的就说到了治水上头,还非常郑重地告诉他们:“……治水是治国之要、为政之要,治国从来先治水。而治水之法,既不可以抱令守律,墨守于陈规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