帘子:“二表哥,我们没事儿,你怎样了?”
说着话儿又探着脑袋,去看他们脚下的这条沙石路:“这是怎的了?”
他们眼下走的这条路正是周遭十里八村通往崇塘的唯一一条陆路,虽然被那年的洪灾毁的不成个样子,可翻过年来,冻土渐次融化之后,县衙同巡检司就已是齐齐拨下银子大修妥当了。
重新开挖的路槽,槽底也重新修整了一番,而且还用沙石将路面抬高了两寸。到底修路,并不是甚的可以一劳永逸的事儿,这几年上,更是每年都要花银子填补修整的。饶是黄梅天,也不曾这样颠簸过。
何况家里头这么多人,合起来哪天不用在这条路上走上个七八十来趟的,可没听说还有这样颠簸的情况的。
更何况驾车的可是罗冀。
一干长辈不算在内,家里头这一串小小子,甚至于丁香,一个个的可都是驾车的好手。
尤其是四堂哥同五堂哥,就连战车都驱驰自如的,就更别提马车牛车了。
只论稳妥,这两个摞一道也不及罗冀。
或是打小九死一生的缘故,罗冀似乎已经习惯了低头走一步,抬头望十步,心里想百步。不管做甚的事儿,都要在心里过几遍,把方方面面能考虑的都考虑周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