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得非常坦然,她没有任何犹豫和担心。
在这种打击面前,有人沉沦,有人却能够重新认识人生。
丈夫和儿子一直握着她的手,跟着推车,将她送到手术室门口,儿子乖巧的亲吻妈妈的面颊,握着小拳头:“加油!”
丈夫许久才肯松开手:“我们在外面等着,别怕——”
麻醉、摆体位、刷手、消毒铺单---每天重复十几次的流程,做梦都不会出错。
宋子墨一助,高桥二助,徐志良在台上旁观。
刀如画笔,在余水莲的身体残端切开。
因为创伤和手术引起的组织粘连,第二次手术,解剖关系已经不是正常状态,但是主刀却依然那样纯熟。
无论是同平面的手术刀走向,还是跨平面的逐层深入,没有因为解剖的变化受到任何影响。
切口的走向和组合,让人一时不知所然,有的是直线,有点是斜线,有的是弧线,有的还是波浪线。
无论走向和长度,都仿佛心里已经有精确的数据,起刀停刀都很都十分如意,刀重刀轻拿捏准确。
可是为什么这样?
直到各个切口已经开始深入到腹腔,除了跟随已久的宋子墨能够看出些许端倪,高桥完全是一头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