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都看不清楚。
粘连的结缔组织淹没了一切,根本分不清楚那些是血管,刀下只有一个组织,那就是粘连的结缔组织。
尖刀坚定不移地努力,盘曲的升主动脉慢慢地露出来。
紧接着,主动脉第一个主要分支头臂干,开始在尖刀下显出轮廓。
刀尖犹如具有某种特殊探测能力,一根无名分支动脉被分离出来,杨平没有打算结扎,而是继续分离,一直分离到满意的长度,不会因为它而牵扯整个主动脉的复位。
“操作空间太小,它们挤压在一起,它们自己与自己粘连,它们与周围一切粘连。”
李教授高度集中注意力,跟着杨平的节奏,因为每次刀下都是未知的东西,所以每一刀都让人提心吊胆。
就像在雷区盲奔!
这次手术虽然不是心内直视手术,一切操作在心脏的外面,但是任何的疏忽,都会引起血管的破裂。
杨平却似乎提前知道这些解剖结构,每次下刀的位置,无论是上下左右的坐标,还是深浅的坐标,都从不失误。
这跟李教授想像的完全不一样。
他想像的是,应该不时会分破血管,鲜血涌出或者喷射而出,然后是快速地修补血管,然后才能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