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车祸病人的抢救手术,伤者术中因失血性休克而死亡,我明明知道已经死去,但是双手停不下来,依然在止血,在缝合,我记得主任朝着我大喊---池田,够了,停下来,她已经死亡,已经死亡很久,你是医生,应该保持职业冷静与客观,停下手,还有更多的人等着你去救,可是我听不到,完全听不到,我忍受不了那个伤者哭喊的女儿,小女孩在急诊科撕心裂肺的声音,在我脑海回荡,那时我只有一个念头:我要救她,我要救她,要救她!---那时,我应该是三十岁吧!”
池田看着屏幕上依然坚持的杨平,回想起自己年轻时的经历,不禁热泪夺眶而出,仿佛事情就是昨天发生的。
“擦掉眼泪吧,后面的年轻人看着我们。”
伊藤塞给池田一张纸巾。
“作为医者,走到哪都被人尊敬,不管什么人,见到我都会鞠躬叫一声先生,数十年来,我救活很多病人,可是,也有很多病人从刀下溜走,永远地离开这个世界,有些是人类医学的无奈,有些是自我医术的无奈,还有些完全是我判断的失误,我常常想,如果再让我来一遍,有些人是可以活下来的。”池田捏着纸巾,没有擦眼泪。
伊藤摇摇头:“这是所有医生的无奈,人类医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