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繁星的精明,是商人的精明,他最终选择的是第二种。
“钟哥,我今天在鬼市上摆摊也是一时兴起。你是行家,这东西的成色我就不多说了。我眼力有限,是当康熙官窑仿成化收的,来价不低,足足花了一百二十块。”
古玩行的“万”,基本有两种暗语,一种是“个”,一种是“块”。
孟繁星说是一百二十万收的,就相当于报价了。
如果是明代嘉靖官窑仿成化斗彩的精品,市价儿能到几百万甚至更高。如果是清三代的官窑仿品,少说也能到百万。他没说是明代官仿,是因为这类东西太罕见了,基本没听说有传世的,说到底,吹牛他都不敢。
而康熙官仿成化,从落原款儿的正仿传世作品来看,可以说是清三代中最为精妙的。这件斗彩花石杯落的就是成化原款儿,而不是仿古款儿或者当朝款儿。若是如此,说两百万也不离谱。
不过,孟繁星编瞎话儿也得给自己留点儿余地。一来他是收来赚钱的,不可能按照市价儿来收。二来,算是表达“诚意”报个偏低的价儿。
钟毓眼神闪过一丝变化,但很快转而一笑,“孟老板,我看上这东西,不是因为有多老;只是市面上成化斗彩鸡缸杯的仿品太多,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