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的时候,来了个衣冠楚楚的中年人,好像和他很熟,“老爷子,您给掌掌眼!”
中年人从包里拿出一个锦盒,又从里面拿了一件小瓶,青花,画片儿是荷叶莲花。
“怎么了?”老爷子头也不抬,先把鞋掌给钉上了。
“这瓶子我看真,但找了好几个人,说带贼光,都不看好,劳烦您了!”
钉上一只鞋的鞋掌,放下我的皮鞋,老爷子才瞅了几眼这只小瓶子,然后一翻手,中年人会意,翻过来给他看了底。
“康熙官窑。”老爷子说完这一句,便不再去看那瓶子,又拿起了我另一只鞋,开始钉鞋掌。
我当时就被震屁了!
那眼神,那语态,云淡风轻却不容置疑,倏然间的山高水低,让我至今也忘不了。
可他只是一个修鞋的老头儿!
“得嘞!踏实了!您忙着!”中年人收起瓶子,从口袋里摸出一个红包,放到了修鞋箱子上。
老爷子也不多说,继续钉鞋掌。
俩鞋掌六块钱,他先收了,才拿起那个红包,拆也没拆,顺手揣进了兜里。
我递上一支烟,开始套近乎。我那会儿抽红梅,四块钱一包,比现在的软中华还觉得好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