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旧。”余耀纠正了她的说法,“这九块的用墨原料,和这一块没什么太大差别,工手也不弱,带着点儿祖传秘技水平的意思。”
“那问题在哪儿?”
“雕工感觉不对,这个不说了,因为不具体。具体的问题在于做旧。李老师,依你看,高仿古墨做旧,最难在哪儿?”
李彤弄了个红脸,“我对古墨不算很精通。”
“噢。”余耀点点头,“既然这样,我就得多费些口舌了,高仿古墨做旧,有三点。”
“一点是磕碰缺损,这个需要很自然,不过不难,力度掌握好,随意碰撞刮擦,就能有很自然的效果。第二点,是墨锭表面的氧化,据说制墨行里是有特殊的药水的,无色无味;因为墨锭少有人盘玩,多是收存,所以也不需要做包浆。”
余耀顿了顿,“第三点,才是最难的,很多珍贵的墨,都有描金,这几百年过去了,所以描金也必须做旧。描金老化之后,光泽会收敛,但表面的氧化膜很特别。”
李彤听了,仔细看了看墨锭上的描金字迹,她也看不出什么来,却说道,“你这么一说,好像是有点儿不自然。”
余耀礼貌微笑,“其实我也不能一眼看出来,但这东西,就怕比。这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