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男子一口报出“三万”的时候,已经注定是个漏儿了。
这件小盘和那件瓷枕不一样,存在卵白釉的特质容易认定的情况,所以这时候更不能买炸了,是以余耀还价就不会像瓷枕一样,而是直接往低了砸。
“刚才不是说了么?东西到底是个什么成色,咱们不谈了。现在您想要,那就只谈价儿。总得让我这个铺子支应下去。光说这房租,那就不是个小数儿,我们两口子做生意又实诚,就是赚个辛苦钱。”男子应道。
古玩行,只有眼力钱和黑心钱,没有辛苦钱。这又不是菜市场。
余耀此时也点了一支烟,“但你这三万也太高了,这东西我怎么也不能过万买吧?”
两人你来我往,且费了些工夫。这也是周一正好没什么顾客,而余耀确实也没什么事儿。
最后,还真就是一万块成交了。
余耀临走的时候,男子好似有点儿不甘心地追问了一句,“这位先生,这小盘,已经是您的了!一回生两回熟,我只当熟人闲来问一句,里面真没有什么门道么?”
“我说吃饺子,你偏不信。就因为这个盘子,我也得自己包顿饺子。能不能吃上饺子,全靠‘它’了!”这是余耀撂下的最后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