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最有可能买的,就是一知半解的人;了解或者大致记得乾隆有这么一枚闲章,却又不清楚拍卖会上已经拍出了真品。
“怪不得,他在交易完了之后才问你印文。”濮杰点了一支烟,“一开始只能含糊地提醒,却又不敢说明白了,因为他不能确定你知不知道真品已经拍出去了,万一知道,接口就说是高仿,卖不了不说,旁边的人听了还影响他继续卖。”
“是啊,他应该就是这么想的。知道的就知道,不买就是了;不知道的,自以为捡漏,就这么闷着买下了。”
余耀应道,“其实他才是真正的一知半解。”
“赶紧说吧!”濮杰催促。
“已经拍出来的‘德日新’闲章,是一组三枚中的一枚,这三种印文,往往是一起用的。但是这椭圆形阳文‘德日新’,也单独用过。”
濮杰有点儿明白了,“你是说同样印文的‘德日新’,不止一枚?”
“对。不过,单凭单独用过,还不能这么断定。”余耀继续说道,“乾隆有过多种印文的‘德日新’闲章,这椭圆形阳文的,是在他皇位初期刻制的,但是他对‘德日新’看来是很喜欢,后来又刻制了多枚,比如其他形状的,带龙纹的,阴文的。最关键的是,他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