摊主也没坐在马扎上,而是站在后面。这是个三十来岁面色苍白的男子,穿一件老式羽绒服,略显清癯。
在他面前,摆着的是一件青花折枝花果纹六棱大方瓶,器型硕大,高达两尺。他的身边,还摆着一个旅行箱,敞开着,并无他物。
看来,他就是单拿了这件六方瓶来卖的,不是常摆摊的,而是见缝插针找了个空儿,估计也不会交摊位费。
六方瓶前面,还摆了一张白纸板,上面写着:拙荆患病,花费甚巨,变卖家传乾隆官窑瓷器。
周围有不少人在看,但不要说问价儿了,连上手的都没有。
围观者中,有人还低声议论着:
“这种把戏,不是应该出现在车站、广场、天桥么?”
“我看不像骗局,这地方老油子多,要是骗局岂不是自讨没趣?”
“就算他不想骗人,这玩意儿是不是看真还两说。”
“我看倒是有一眼。”
余耀和沈歌也跟着看了看,沈歌没看两眼六方瓶,就扯了扯余耀耳语道,“你看人家,对老婆多好。”
余耀苦笑,这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儿呢,他说老婆病了就真病了啊?沈歌本来也算行里人,但女人的思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