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两年前去世,之前教了你一年,既然只是失忆,那到底是怎么去世的?”钟毓的嗓子突然嘶哑了。
“我说无疾而终,你信么?”冼丹大眼睛里,也有泪光闪动,“那天早上,他很奇怪的没有早起,饭都摆上桌了,我进门去叫他,却发现······”
钟毓没有说话,默默点了一支烟。
余耀看了看冼丹,“这件事情,你们家做得确实不对,但毕竟又是你们救了老爷子,要不然,结果怕是更差。总而言之,功大于过。”
冼丹听了之后,偷偷看了看钟毓,钟毓依然没有说话。
一个小时后,三人来到了郊区的一处墓园,一块墓碑上,刻着“恩师慈伯之墓,小子冼丹叩立”。
钟千粟去世之后,冼星河更不敢报警了,因为死在家里,家属找来便说不清楚。为了顺利开出死亡证明和火化,他还费了些周折,托了郊县农村的关系,混充了一个身份。
“孩儿不孝啊!”钟毓突然跪倒在墓前,嚎啕大哭,泪如雨下。
余耀跪下磕了三个头,而后拉起冼丹,悄悄先离开了坟墓。
两人退了几十米,来到墓园墙边一棵树下。冼丹擦了擦眼泪,“他不会有事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