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伟满头大汗,白色的衬衣也被汗水湿透,有一半都紧贴在身上,印透出瘦弱的黄色肌肤。一对狡黠而又明亮的眼睛,在眼镜片后面闪烁。
“你老兄来了,我哪敢不欢迎啊?我还怕你到我爸面前告状呢。哈哈哈。”
对这个亦师亦友的郝旭伟,肖尧恭敬之余常和他瞎扯,这话里暗讽肖尧那次要打他,他跑到肖父那告状的意思。
郝旭伟和肖尧只闲聊了两句,就急忙到后面和肖母打招呼。肖尧打出井水,给他洗脸擦汗降温。
一阵忙碌之后,两人回到肖尧的房间,郝旭伟再次把眼镜拿在手里擦拭镜片上的雾水,用高度近视的眼球看着肖尧说道:
“二子,最近在家怎么样啊?”
“你少来,二子也是你喊的?我听着别扭。”
肖尧的小名,都是他的长辈或者姐姐才这么叫。郝旭伟没理肖尧的抗议,把擦拭好的眼镜架在鼻梁上,并没有完全戴周正,他把近视眼光从眼镜框上沿看向肖尧。
“看你的态度,就知道你心情烦躁。你回来这么久了,就没有什么打算?”
“打算什么?我想出去,想到省城去找个工作,可父母不同意。我这段时间,除了在家就是在厂。这期间,我只去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