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将军,你是长者,也是我们的前辈,你从军几十年,当然知道我们这些从军之人为的是什么?不就是讨个生活,混口饭吃,哪里死哪里埋。也许今天我们还在这里有说有笑,但明天呢?明天也许我们都血染沙场,尸骨无存,所有的东西都是过眼烟云,要了干什么?”
周慎勉强笑了一下,点点头,低声说道:“你这么年轻,却有如此胸襟,难得啊。传闻说,你在鲜卑被人打坏了脑子,忘记了过去,现在看来,这传闻倒也不假。”
李弘忍不住大笑起来。
周慎看着他的笑脸,听着他的笑声,心中的喜悦实在难以控制,罕见地咧嘴笑了。周慎额头上的皱纹立时舒展开来。
李弘一边笑着,一边站起来,对周慎和众人躬身施礼,佯称有事,告辞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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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信跟在李弘的后面,冷着一张脸,一句话不说。
李弘心里很不舒服,停了下来。
“守言,我们从卢龙塞开始,就在一起做斥候,一起刀里来血里去,我们是兄弟,亲兄弟。你说说,你不高兴,为什么不高兴?我做错了什么?”
郑信瞪着他,吼道:“我们是兄弟,所以我才对你吼。你口口声声说我们是兄弟,你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