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王柔提出,攻击河内的同时抢占冀州全境,如此则什么问题都解决了。
朱穆反驳说,一则我们没有能力两面作战,二则我们肆意攻占冀州,驱赶韩馥,这和袁绍诛杀大臣有什么区别?
一旦激怒了冀州军,他们誓死反扑,双方死战,麻烦就来了。几十万甚至上百万蚁贼一拥而上,我们不但守不住冀州,连北疆都要丢了。
我们现在之所以冒着巨鹿郡和赵国遭受蚁贼攻击的危险,拒绝增援冀州,就是因为没有粮饷支撑麴义将军的两万大军。
如果有钱有粮,北疆大军早就打过去了。现在北疆可怜,连屯田区都要靠别人保护,更不要说打仗了。
李弘想攻击河内,诛杀袁绍,但他迟迟下不了决心。李玮的话他不能不慎重考虑,这一步错了,可就步步错了。
他在等一个消息,一个能让自己痛下决心的消息。李玮再度来书,说得更加详细而恳切。
襄楷大师骑着小毛驴到了龙山。李弘亲自到辕门相迎,
“上次听王剪先生说,你不回来了,我以为……”襄楷风尘仆仆,疲惫不堪,银白的胡须很长时间没有清理,又乱又脏,灰色的长袍黑乎乎的,已经分不出颜色。